虞知行道:“去去去,回房去,别管他,让他醉死。”
小厮们自然不敢让焦浪及就这么在地砖上过夜,几个人手脚麻利地把他横着抬了出去。
虞知行拍着身上的灰,也不只是嫌弃地上脏还是什么旁的,拖着三思出了厅堂,往厢房去。
三思:“嗝。”
虞知行:“……”
恨铁不成钢:“小小年纪喝这么多,你爹不打死你?”
“你当我傻吗?我爹……嗝,我爹在的时候我才不喝。”三思跟着虞知行往厢房走,双颊红扑扑的,揉着眼睛,整张脸看着不如平时灵光,那双眼却笑出了一分得意,“好在我爹也不常在家。二哥也不在,长老们,嗝,他们才逮不到我。”
虞知行被她那得意劲气笑了,摇摇头,把她安顿回了房间。
三思是被“哐哐”的拍门声震醒的。
宿醉之后,素来没有起床气的三思也在这震天响的拍门声里滋出了一点火气,眼睛还没睁开就跳下地,猛地拉开门。
“吵什么!”
未等她看清门口站着的人,就被下一句话惊醒了——
“快穿衣服,郭真要不行了!”
三思一个激灵,瞌睡虫一溜烟全跑没了。她把门一关,飞速把外衣翻出来:“马上就来!”
三思跟着虞知行飞跑到郭真的住处,见外面挤满了郭家的下人。有小厮领着大夫匆匆忙忙进了屋,不一会儿有人端着水盆跑出来,三思鼻端嗅见一丝血腥气,往那盆里一瞥,便见一张染血的布巾漂在水里。
虞知行也注意到了,他眯起眼:“这血颜色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