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道理。
“咱们现在就是啥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凶器。用这玩意儿的一般都是男人。可天下男人这么多,算个屁的线索。”焦浪及道。
三思略沉吟:“等官府把尸体处理完,应该能给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我现在比较在意的是郭询的反应。”
“嗯?”
“你有没有发现,郭询虽然一直在喊‘有鬼’,但并不害怕你们。”她看向虞知行,“就连你去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也没有表现出对你的畏惧,思路相对清晰,说话也比较完整。”
“什么意思?”虞知行扬眉。
“我进门的时候,他的目光与我有数次接触,都很快挪开,这是想要对视却害怕的表现。我接近他的时候,他很明显在往后挪动。”三思道,“不论是护卫死在自己眼前,还是与尸体共度一夜,对于惯于打杀的江湖人很难形成强大的刺激。所以我认为郭询在被扔进野渠之前就已经疯了,他所害怕的应该是他口中那个‘鬼’,而我怀疑,那个把他吓疯的,应该是个女人,或者至少扮作了女人的样子。”
焦浪及回想了一下:“确实,那孙子一瞧见你就鬼叫。”
虞知行把玩着他那颗琉璃球,缓慢开口:“你们记不记得,郭询方才说了一句‘她一定是鬼’?”
“你的意思是……”
“‘她一定是鬼’,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这个人本来应该死了。”虞知行道,“至少郭询笃定,她是个死人。”
“而且那人之死必然与他有关。”三思恍然,“这么说两种可能。第一,有人故意乔装吓他,第二,这个人根本没有死。”
“寻仇?”焦浪及问。
“那就要看郭二公子做了什么亏心事了。”虞知行不知从哪里又掏出那颗琉璃珠子,上下抛着玩,听见门外有人声,探身一看,扬了扬下巴,“回来了。”
易传礼与两个儿子按照礼节回家拜了祠堂,让下人开始收拾院落,便很快来到三思处。
管家同他们大致说了一遍郭询的情况,并且在方才已经让家中大夫看过,说是已经彻底神志不清,只会满嘴喊着“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