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学林搬来椅凳坐了,之怀中掏出扁盒子来。
“取了陛下的军令,这才来晚了。”
取军令的事情,本也是詹瑎应当亲力亲为的。伤重之下,由荆学林擅自代劳了。
詹瑎笑道:“好。”
有他代劳行事,比起交给旁的人要放心不少。他了解荆学林为人做派,更是知晓他行事谨慎的性子,如此之人代行军令,错不了。
荆学林也笑。喜他詹瑎大难不死,后福气必至,“詹二,随着来的还有你的家书。军令与家书我都未阅读,你亲自拆罢。”
六百里加急送来的军令,须得有主将查看之后,接下。驿使才可离去。
是以,拆过木盒并不是什么过错。军令与家书以原封不动地送到了詹瑎的手中。
……
这封家书他盼了好些时候,想了好些时候。没想到竟是在他大难不死苏醒之时,来到的岑州。
先军令而后家书。
詹瑎耐住了着急的性子,首先启封查看的便是军令。
军令上头寥寥几字:阳城危,卿应行便宜之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