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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巷中顿时哄然,柳氏本就要走过陈元吉待的这处巷头转至街道。被这一言激得捏了拳头,手中牌位往柳印怀里一送,鞋尖转了方向!
是急匆匆的步子迈过去,大力一扯陈元吉领口的衣袍,“啪”的一声巨响惊起。
陈元吉生受了柳氏扎扎实实一个耳刮子,脑子有些发懵,嗡嗡直响。
“你!你敢打我!?”
陈元吉身长也过七尺,故而柳氏微微仰了头,直视于他,“是的,老身就是打了你!既是你父你母你师不懂得教诲于你,今日在我儿出殡这个时候,在我将军府的府巷地盘之上,老身便做主替他们好好教教你!”
陈元吉的无赖性子自是不肯罢休,前头的小厮扯了他几回,依旧被大力气的甩开。
他气急的跳脚,口不择言,“你算个什么东西!詹二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死人罢了。连尸首的寻不着的东西,半点脸面也没有!将军府还能得势多久,你这老妪自己心里没数吗!”
……言罢,周遭皆是寂静。
寂静的骇人。
陈元吉猛然心跳的极快,许是知晓自己说错了话,是大错特错。这样多的人听见了这话,几位御史也在其中……他往后可还能有命在!?怕是还要连累家里,若是连家里都弃了他,那便就真真的完完了!
转身拔腿便要走人。
不远处似有一声马嘶,詹瑎一拉缰绳扯住马头,一手抱了林烟腰身,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揽,正正出现在自己的棺椁面前。
好在丧乐这时停下已有一会子了,詹瑎出口的一句话众人皆听的明白,“将军府能够得势多久不是由得你陈元吉说了算的,是由陛下、我父和我詹瑎说了算!”
众人的声音起来了,七七八八的自顾这私下里议论。詹瑎瞥上了一眼,匆匆看过,其后便觉查着林烟的身子抖得厉害。
怕是吓着了她。
贴了她的耳,詹瑎小声道:“莫怕,我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