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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百废待兴。穷苦到什么地步?一家两口可能轮着穿一条裤子。米少人少钱少,什么都少,物价当然高不到哪里去。如今百姓有钱,人比以前多得多,良田虽然翻了好几番,但老百姓也不是每亩田都种粮食。

人又总是靠天吃饭,偶尔碰上个年不好的,米价就高了。

价格这东西,一旦高了就很难跌,随着百姓富足后,米价逐渐升高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骆康念多了书,又是在商人家庭里出来的,眼光和掌柜看在不一样的层面上:“哎,现在京城权贵还是银子用的人多一些。铜板就小打小闹。”

掌柜是经历过当初三州饥荒米价飞涨的,骆康没有经历过,没有米价飞涨那最直观的感触。两人关注的点不同,一个聚焦在小事上,一个放眼在大环境下,想法当然不同。

话不投机,当然没啥好多说了。

两人一个仅仅只是掌柜,一个仅仅只是刚通过科举的学子,当然没想到自己随口聊的话,正切中在天下不少敏锐之人心头。

天下农户学子中,未雨绸缪的人总是有的。一封普通不过的信送上了傅府,摆在傅尚书的书桌上。

在京城科举结束的欢腾中,天下无数人与往年并无不同,依旧身在其位,关心着无数琐事。

议亲结束后的三天。

傅尚书如常处理着手上的事物。

傅辛夷的花铺选了三天后开业,说是花铺里几个帮手连夜背书,考核都合格了。她寻人特意挑选的最近的良辰吉日,谁想就靠得那么近。

左右再拖也不好,开业日子就此敲定,不再改动。

云家派了几个守卫放在傅府保护傅辛夷,傅尚书用着也挺顺手,让他们偶尔传点傅辛夷的消息回去。这些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就算被谁知道了,不过也就以为是傅辛夷身子恢复,云家多来过问两声。

他拿过桌上一封信,看了眼名字,快速拆开来看。

信来自后湖的刘海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