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生出几分后悔来,早知便也严明那莲花灯是他自己做的了,不然她应当也会如此珍惜,忽觉得自己昨日一夜未睡才想出来的借口实在多此一举,瞧瞧,倒不如这样明目张胆的送,反倒能显出珍重,他一时间有些懊恼。
他急于想扳回一局,目光在四下搜楼,仔细回想盛婳的喜好,眸光忽一闪,看向众人道:“我还有些事,先失陪,晚些时候再来寻你们。”他顿了顿也不知是对谁说的,只听他道:“你,你们等我回来。”
临走时,他还不忘拉上楚斟,他可不能放任着她们相处,楚斟实在太会趁虚而入。
还未说上两句话,两人又奔了出去,迫不及待的样子让沈织织啧了啧嘴道:“以前对他不大了解,现在瞧陆焉生也是个不消停的主呀,太呆不住了。”
盛婳闻声只勾了勾唇,未应,关于陆焉生,盛婳是一个字都未聊过,仿若在她看来,实在不足为道。
“走吧,去酒香居寻沈大哥,怪冷的。”盛婳道。
沈织织“诶!”了一声,便起身跟上,临走还不忘留个丫鬟在这处等着他们知会一声,她手提莲花灯便要走。
见盛婳空着手,便回身看了一眼,她的那盏就好似个破烂放置在了角落,那东西实在与盛婳不搭,但到底是人家心意,指了指问道:“不要了?”
盛婳头也没回,目光看向外头缤纷的灯火:“嗯,太丑了。”
确实丑,沈织织也是这样想的。她转身便也将灯笼递给了身边的小厮,而后与盛婳手挽手便走出了长亭。
陆焉生手捧着个木盒子,小心翼翼的躲过人群,目光期翼的瞧向长街尽头,眼里满是欢喜,唯恐让人久等,脚下好似生风,踱着步伐奔走。
楚斟体力不如陆焉生,追赶两步便瞧不见人影了,他后知后觉不禁低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才而后便放缓脚步,悠哉的往那处走去。
陆焉生浑然不知,又看了眼手中的木盒,小心翼翼的打开,嘴角不禁扬起,她应当会很喜欢。
只是他满心欢喜的走进长亭,却未瞧见婳婳的声音,他气喘吁吁,四处看了一眼,诧异问道:“婳......你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