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鹊眼前一花,就被念桃然拽进矮树丛后,下意识捂嘴小声问,“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呀?”
念桃然心头两行泪更宽了:怪就怪她心里有事本能使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呀!
躲都躲了,念桃然干脆破罐破摔,做贼似的往外偷瞄,瞄完真惊了,“男宾怎么跑到内院来了?”
小喜鹊有样学样,看清来人也惊了,“是小吴太医!”
她先惊后喜,没忘捂着嘴压低声,念桃然却只有惊吓没有惊喜,后知后觉地死死捂住嘴。
她不认识小吴太医,和吴老太医也只是半熟。
但吴家祖孙和念浅安的关系,她很清楚。
小吴太医专门侍奉东宫,和念浅安颇有渊源。
宫里那么多女人,能流连其中的除了皇上,就只有志坚身不残的太医们了。
哪个男宾误入内院都好,怎么偏偏是小吴太医?
念桃然小胖脸由红转白,瞪大双眼紧紧盯着小吴太医。
却见小吴太医仰着脑袋,一手抓袍摆一手高高举起,走没两步就奋力一跳,也不知摘了什么下来,看也不看往后一甩,由着紧随其后的药童左支右拙,东接一下西扑一下,坠得药童张开的衣摆直往下沉,主仆俩各自忙得很。
别说发现她们了,连路都不怎么看。
小喜鹊跟着仰起脑袋,小小声奇道:“树上挂着什么呀?”
连成荫的树梢枝头,系着颜色相近的小纸包,不细看竟发觉不了。
间隔三五棵树就系着一个,连城一线也不知最后通向什么地方。
望着天连惊吓都暂时忘记的念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