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间,苦笑变坏笑,搂着念浅安半哄半骗,“我让人加了冰山,不热了对不对?听皇祖母说,我小时候也很怕热,到了夏天恨不得什么也不穿。陈姑姑就给我做了肚兜穿着睡觉,你要是还觉得热,不如也学我小时候……”
被泰山压顶的念浅安:“……小吴太医说了——”
“要节制。”楚延卿不动如山,越逼越近,“我不……那啥。我就看看,看看今天两顿饭两顿补汤,吃没吃出效果来?”
呵!
这种鬼话谁信!
又被金风狂卷而过的念浅安扭头抓枕巾,胡乱盖住红透的脸无声呜呜呜:她信了,她信了还不行么!
墙角冰山凉意沁人心脾,仍驱不散床帐内的热度。
楚延卿撑起身抬起头,目光比昨晚更迷离,声线也比昨晚更暗哑,“媳妇儿,你好美……”
姑娘家的身子这样美好。
食髓知味,只是看只是亲,已令他心尖发颤。
他低头去寻念浅安的唇,笑着压向绣着石榴的枕巾,隔着软滑的绸缎咽下叹息。
枕巾下光影朦胧,念浅安只觉五感尽失,喘不过气来。
次日醒来视野终于清楚,眼底青影也相当清楚。
念浅安透过妆台铜镜瞪某人:还不如直接那啥呢!昨晚那份吊人吊己的折腾劲儿,比真枪实弹更累人好不好!
她一路瞪上车,把楚延卿赶去骑马,身边只带远山、近水二人回娘家。
然而公主府没开中门,只有念驸马闻讯匆匆相迎,“安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