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亦如是。
新鲜出炉的军机处也不能免俗。
在座三人同样认为,孔震突兀求亲,背后是魏相授意,故意给靖国公府难堪。
“孔司员想给我来个下马威,我就和他打这个擂台。”靖国公抚着下颚短须笑,“还没共事呢,皇上钦点的大军机和司员就闹了起来,想来皇上又该’头疼’了。”
头疼个屁,只会更放心用靖国公和孔震吧?
裴氏笑而不语,揭过话茬不再深说,斟酌道:“桂仪娶念大姑娘这事儿,先瞒着珠儿?”
靖国公闻言先头疼了,一向杀伐果决的人唯独拿宝贝孙女没办法,捏着眉心苦笑,“这门亲事不容推诿、不可迁就,先瞒着吧。徐妈妈掌得住事儿,你私下找个机会,仔细和徐妈妈交待清楚。”
裴氏正色应下,喊下人伺候靖国公更衣洗漱,随徐月重走到门口,理着儿子的衣襟叹道:“稚子无辜。你回头和你几个兄弟通口气,别教你那些侄儿淘气,好好和单表公子相处,很不必牵连小孩子。”
称谓虽疏离,慈心依旧在。
徐月重看着她手上珠串,柔声应好,“我给您再寻一串好的佛珠来?”
裴氏郁气尽消,闻言眉眼越发舒展,徐月重离去的背影也透着轻快。
他跨进内书房招来清风,“树恩那儿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你找些会来事儿的三教九流,尽快把树恩和念六姑娘的闲话放出去……”
清风竖着耳朵听完,直接给跪了,“世子爷!念六姑娘是什么人物?柳公子是什么出身?柳公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您可不能跟着犯糊涂!这事儿不能办!”
要是早知道柳公子追的竟是念六姑娘,他打死也不会听主子的话,贪柳公子的赏钱啊!
清风怒抱徐月重大腿,又气又悔又担忧。
徐月重终于忍不住闷声大笑,“这事儿不仅能办,还不能不办。你只管放手去做,回头树恩必定记你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