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夜景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只知道,除了她,我没有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感觉。”
这就是命吧,霍金斯叹息。
其实夜有过这种感觉,六年前,只是他不记得了。
不过他说的也对,除了沐小七,夜没有对其他人有过这种感觉。
六年前是她,六年后,也是她。
“夜,你说你醒来时发现自己看不见了,也恐慌了一下,但很快,发现了更让你恐慌的事,反而眼睛,一下子变得无所谓了,是她吗?”霍金斯又问。
夜景阑没有回答,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正好到了病房门口,霍金斯把夜景阑推了进去,就甩手告别:“好了,你早点休息。”
听见霍金斯离开的脚步声,夜景阑关上了门。
他摸索着走到病床边,面对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坐了下去。
他思索着刚才的那个问题。
这世界有什么能让他夜景阑恐慌得几乎无视了自己眼睛的失明呢?
是她说,再见。
……
霍金斯离开了夜景阑的病房,没有走远,而是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早有一个人等在那里。
“明天怎么安排?”雷杨站在窗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