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忙帮的,撇家舍业的,锦怀城到琰州,少说也得近十日,一来一回,可就是近一个月。”
“感动吗?”
“想听实话吗?”
梁丘译挑挑眉,笑意盈盈地望向她,等着她说。
“不仅不感动,甚至开始怀疑你的目的了。”
梁丘译轻笑一声,一副放荡不羁的表情:“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帮助一个,被伤了心的女子,逃离伤心地,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蓉茶并没有被他轻易说服,而是盯着他的玩世不恭的表象下,那双狡黠的眸子里,藏着太多她看不懂的事情。
“你身为宣轶七皇子,在大裕迟迟不回国,还盘了个酒馆常驻,若说你只是体验大裕的风土人情,谁会信?”
蓉茶越分析越觉得他这人不简单,至少对自己的这件事,如此上心,便更加惹人疑虑。
“宣轶的皇子在大裕常住,就是有密谋啊?”梁丘译摇头轻笑:“首先,宣轶有太子,而我只是个闲散皇子,四处游历才是我的兴趣。二来,现在宣轶与大裕的边关,正战事吃紧,若我真有什么密谋,我不趁着现在排兵布阵,还有闲心送你去琰州?”
“也许你是怕顾洵将你抓住,威胁你们皇室。”
梁丘译瞥了蓉茶一眼,暗暗摇头:“看来,你还没有我了解陵王。”
蓉茶蹙了眉,不解他什么意思。
“陵王才不屑于作出这种事。”这种小人行径,只有他自己做得出来:“况且,两国的矛盾,只是因丙粮城的归属问题而引起的,若是将我抓住,威胁宣轶。那两国的交战便要大动干戈了,顾洵不会傻到,明明可以大事化小,却偏偏要大动干戈的。”
蓉茶不懂战事,可心里还是觉着梁丘译不对劲,但又觉得他说得没什么毛病,一时也无法反驳。
陵王府这边,黑夜如白昼般明亮,府里所有的灯齐齐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