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妇人安静的跪在灵堂中,手上拿着黄纸一叠一叠的往火盆里扔;二人眼神交汇间,那惨白的脸色不难看出她也是真的伤心。
只不过,不知她此时祭奠的,到底是有名无实的夫君,还是有实无名的无耻败类!
晴天冷冷的看了天心一眼,随后走到老将军面前,朝他作揖:“伯父,请节哀。”
“晴天……你来了啊……”苍老的语调掩饰不了无奈和心痛,却还反过来安慰晴天:“你与我儿私交甚好,不必为他伤神。”随即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路,都是他自己选的,不怨天,不尤人。怪只怪,我这个父亲做得不够好;他连在梦里,都不肯见我。”
面对悲痛欲绝的父亲,晴天终是不忍,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被咽了回去。他迫切的想要离开,就怕多待一刻会忍不住将事情全盘托出:“伯父,对不起,晴天还有要事在身,来日再行拜访。”
“去吧……”
“晴天!!”
晴天跳上围墙,正欲离开,忽闻身后一声怒喝;他回头,便看见一身孝服的沐川手持长剑直指他的心口。
“沐川,你怎么……”
“闭嘴!”沐川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你去了哪儿!”
“……”
“我问你去了哪儿!!”沐川又哭了,不住的抹着脸上的泪痕,眼神凶悍而失望:“兵变之时,你在哪……”
“他孤身奋战之时,你在哪!”
“他浑身是血倒下之时,你又在哪……”
他在哪……
自然惊月在哪,他便在哪。
他陪他奋战,替他治伤,看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