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晴天,这世界上唯一没有解药的毒,便是你入了我的心。
殿外凉风习习,殿中气氛旖旎,不知今夕是何夕。
东方渐泛鱼肚白,晴天一夜未眠,怀中的人因为摄入过多龙涎香陷入了昏迷;虽有替他纾解,但终究没敢做太逾越的事情。
他有想过趁机头盔一眼对方,但很快便打消了念头。总有一日,惊月会自己将面具除下给他看的。
摩挲到已经掉在地上的面具,晴天将它重新给惊月戴上,然后除去蒙眼的发带;看到怀里的人衣衫凌乱,胸前大片光景,斑驳点点,昨夜的种种又一次让晴天呼吸粗重起来。
惊月在他眼中一直都是清冷孤傲的模样,从未想过会有一日像昨夜那般令他失神;眼下龙涎香还未完全散去,但也不至于需要做那种事才能纾解了,还是先把人弄回安国君府再做打算。
他赶忙捏了个净衣咒,然后帮对方将衣服穿好;看着如此乖顺任他摆布的人呢,没忍住,低头在惊月露在面具外的唇瓣丧浅浅的吻了一下,正准备再尝一尝那柔软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整齐有力的步伐。
不好!
怕是捉奸的来了!
晴天跳下矮榻,在偏殿中快速画下十字传送阵,将灵识集在眉心唤道:“离陨,替我开阵!”
离陨昨夜回到安国君府,脑海中全是狄绥说的事,也几乎一夜未眠,直到卯时才有了些睡意;刚闭上眼睛,突然从耳中传来晴天的声音;正欲咆哮,就听对方说道:“惊月中毒颇深,需要道长替他医治!”
“什么,将军中毒了?”
离陨的声音惊动了藏心,他也来不及问清原由,只知道情况十分紧急。他赶紧跳下床,在这边开了传送阵接应晴天。
一道华光闪过,惊月出现在阵中,离陨将他抱到床上,藏心已经起身:等他回头再看之时,十字阵已经消失了。
离陨喊道:“喂,晴天,你怎么没回来?”
只听晴天长吁一口气,笑道:“我自然要留下来看戏的,惊月就拜托道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