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
苏卿白口里虽这么说,嘴唇却贴上了齐晏的额头。
山中岁月短,转眼间已过去半月,天气一日热似一日。
齐晏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而苏卿白本就是个半死不活的,身上那毒又一时半会儿解不了,只要能走能跑,就当是痊愈了。于是俩人启程要回皇都。
临行前,张铮难得主动把苏卿白叫去自己房间,一反常态絮絮叨叨念了半天雨天路滑,注意安全。苏卿白听得头疼,打断了他:“时候不早,张神医不如长话短说?”
张铮眼睛扫过苏卿白的胸膛,脸上有了正色,道:“公子身上不仅仅只是中毒这般简单吧?”
“自然。”苏卿白笑。
“你身上被下了血虫。”
“嗯。”
“那……”张铮眼中掠过一丝惊诧,“为何还能如此谈笑风声,淡定自如?”
“我愁眉苦脸、哀哀戚戚,我就能活吗?”苏卿白错开眼,道,“若不种血虫,恐怕在十岁那年就死了。”
“你重伤时被齐清送到这里我检查过,你除了胸口的伤,脑部还被人下了邪虫。”张铮捏着下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将苏卿白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
第88章 蝉哥,我想那样
“听齐清说你有一段时间神智不清,可能与那虫子有关。不过也许因为体内有血虫,那虫子只钻进一半便死了。我已帮你清理干净,接下来几日若时常感到头晕,不必害怕。”
“神医说笑了,我未曾怕过什么,人生在世,哪有事事皆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