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纳德对阿尔莱德说话时那种阴阳怪气的腔调叫人非常不舒服,他看了看路易,冷笑一声:“我真诚地祝愿在您的朋友的帮助下,您的这份好运气能够一直绵延下去。”
“那么,杜·克莱蒙警官,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杜蒙先生就像完全没有听到伯纳德那些充满恶意的话一般,在阿尔莱德确认了桌子上那两份确实是那关乎他家族名誉的文书之后,他签下了两份票据,一份给了伯纳德,另一份则给了吉约奈·杜·克莱蒙。
在把那张两千法郎的票据递给伯纳德的时候,这位杜兰德银行的高级主管还非常真诚地对这狡诈的茶叶商人说了一番话:“伯纳德先生,如果您有十几万法郎的现钱的话,您可以考虑一下将钱存在我们的银行。我们给的年利率虽然比别的银行低一些,但我们绝对可靠,保证不会做出欺诈客人的事情、或者像一些小银行一样随意破产而让客人的钱血本无归。”
这话可把伯纳德给气得够呛,他一把抢过杜蒙先生手中的那张票据塞进口袋,然后踢了旁边的椅子一脚,连告别的话也没说一句就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相比之下,吉约奈·杜·克莱蒙的表现就要得体得多,这位警官面不改色地接过了杜蒙先生签下的票据,然后站起来和他们打招呼:“那么,以后有机会再见了,先生们。”
“再见,警官先生。”
在克莱蒙警官也离开客厅之后,阿尔莱德终于忍不住了:“杜蒙先生,你为什么要……”
“啊,两位先生,我知道你们想要说什么,不过这些话都等我的仆人回来再说。”
“仆人?”
杜蒙先生的话让两位朋友都有些迷惑,不过他们并没有等待多久,大概几分钟之后,杜蒙带来的那个叫做约翰的仆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先生,那两位先生已经坐着马车走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有说些什么吗,约翰?”
“您又来了,先生,您明知道他们会说什么,这是在两位可敬的先生面前呢。”
“我当然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但我就是要听,约翰。”
“那好吧,既然您就是要这么做。”仆人约翰说,他看了看一边的路易和阿尔莱德,然后清了清嗓子,模仿着伯纳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位茶叶商人对杜蒙先生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