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迟还是和严月航走了。
严月楼一直跟到实验室门口,他亲眼看着严月航把朗迟带进了那个给实验体待的临床实验室。他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严月航……
忽然,身边站了个人,那个人顺手把门关上了,彻底阻断了他的视线。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该相信他。他不会有事。”
“但愿。”严月楼转身往操作台走,麻木地安装着仪器。他不是不相信朗迟,而是不相信严月航和严国寿。这两人的目的昭然若揭,他们现在又明目张胆地把朗迟支走,这不是想让朗迟作为供体还能是什么?
庞博和马博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展开,他们也不明白,不过是调个组,这两个人怎么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又不是回不来了。
马博没打算多管闲事,倒是庞博安慰了一句,“年轻人,有的是机会见面,这么大个实验室,还能跟别人跑了不成?”
马博古怪地看了庞博一眼。
沈冰和与蒋乐府看过去的眼神也同样古怪。
庞博挠了挠头,“怎么?我说错话了?”
马博:“平时让你提高点文学素养不听,现在在小辈面前丢了脸了。”
庞博:“?”
严月楼并不想听这两个不熟的人在他耳边聒噪,“谢谢庞博,我没事。”
庞博听见这话,笑呵呵地说了句不客气,拽着马博一起到旁边去组装仪器。
沈冰和走到严月楼身边,接过严月楼手里的线,“我来吧,你先把自己的情绪处理好。”
“好。”严月楼到一边坐着。他现在确实不太适合做一些不允许出差错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