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的时候,严二故意落后半步走在严月楼身后,他的手臂虚张开着,从后面看像一个护着崽子的老鹰,原本一个挺傻的姿势,由严二做来,感觉却不太一样,不仅不傻,还让人有点冲动想要站到那个保护圈里面去。
如果严月楼回头,他肯定能看到严二现在的动作。
一直护着到了家,进门的时候,严月楼弯腰脱鞋,严二的手就自然而然地扶在严月楼的腰两侧,力道很轻,像只是单单纯纯搭个手而已。
风莞在家,她路过客厅瞥见这一幕,下意识皱了个眉,回过神来的时候又觉得自己皱眉很奇怪。为什么她总觉得严二的这个姿势有点歧义?
严月楼不是无所觉,毕竟趁着他换鞋的时候,严二做的这种事情也不少。以前还是狗的时候,就从前面抱他,现在变成人了,倒是会从后面偷袭了。有时候他也确实不可避免地碰到严二,不过他记得,从第一次开始,他就不排斥。
甚至有点喜欢。
他平时一直都是个冷冷淡淡的,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但是一旦有了个上心的,就会特别上心。
换完鞋,严月楼坐到沙发上,他看见严二还站在门口,手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有点傻,“换鞋,愣着干什么?”
“嗯……”严二放下手的时候,手指捻了捻,努力想要忽略指尖那点细腻的感觉,但是又因为他有妖力,任何最直接的触感都会毫不掩饰地被他的身体记住,这应该是一种本能。现在这种本能让他有点想当场变回原形,钻到严月楼的怀里去撒娇。
不,撒娇这个词不太合适,但是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严二是个行动派,才换完鞋子就已经变回了原形,后腿一蹬,没两步就跃上了沙发。大概是因为妖力恢复了一半,严二的体型又比之前大上了不少,至少是个成年阿拉斯加的体型了,甚至比阿拉斯加还要再大上一圈。
严月楼淡定地喝了口水。
下一秒,严二把严月楼扑在了沙发上。
“几个意思?”严月楼瞥了眼压在自己胸口的朗爪子。
严二没说话,整个狼趴下来压着严月楼,巨大的脑袋埋在严月楼的脖子里。
严月楼一愣,他倒是没想到严二会做这么个委屈巴巴的姿势。他揉了揉严二的脑袋,短短的狼毛并没有让他有很好的手感体验,但他却很喜欢。他一下又一下地往后梳着严二的短毛,语气放轻了不少,“这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