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莞有些激动,“他要是在乎血脉亲情,他早该……”
“莞儿。”拂息老道也沉下脸。
风莞紧张地攥着双手,“他要敢动楼楼,我跟他拼命!”
拂息老道叹了口气,“轮不到你。他敢动我乖孙,我第一个饶不了他!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还想反了天了。”
严二不清楚拂息老道话里更深层次的意思,但他也表了态,“我也不会给他伤害严月楼的机会。”
拂息老道瞥了严二一眼,“你就算了,管好自己。现在怎么样,维持人形能多久?”
“不确定,还是有点不稳定。”严二抓了抓手掌,“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刻意压制了我的妖力。”
拂息老道:“我帮你看看。”说完,他伸手过去。
严二下意识后仰,躲开拂息老道的手,“不,不用了。”
拂息老道:“怕什么?”
严二:“没怕,不用看了。”
拂息老道:“德行。”
时间不早了,风莞却还没有睡意,心里一直担心着严月楼的安危,最后还是拂息老道和严二分别哄了她好一会,她才答应回房去睡觉。她回房了,拂息老道自然也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严二关了客厅的灯,去到了阳台,坐在角落里,将朗柔交给他的那本书又翻出来看。
上个月他从西郊回来,身上伤痕遍布,如果不是有朗柔带来药,恐怕他也好不了这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场战斗中他损耗过度,别说是维持人形,就是化成人形他也十分费力,唯一见长的就是维持时间,不过这带来的后遗症也很严重,会让他恢复狼形后变得疲惫不堪。后来朗柔给他带来了这本心法,暂时当了他的老师,教他如何运用心法,调动体内的妖力,这才勉强让他把被压制的妖力一点一点释放出来,只是过程并不愉快,最困难的时候如同抽丝,最简单地时候又像是开水龙头,最后还差点爆管,控制不住。
朗柔对他科普过他的特殊体质,所以为了规避风险,也为了不暴露身份,他总是趁着严月楼上学的时候偷跑出去,在郊外修炼,等到严月楼快放学的时间又再偷跑回来,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