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学徒对视一眼,背上的药筐中虽空空荡荡没有任何收获,但眼角眉梢却透着一点喜。她一时不懂这喜从何而来。
他们问:“你怎么半夜一个人?”
十安留了个心眼,到:“等人,说是晚上来,我就在这儿等,大约是要来了,要不然就要到明儿了。”
“放弃吧,要是个男人,这会子已经睡了。”
“你要学尾生抱柱?下了这么大雨,折腾成这副模样,还执迷不悟。天下好儿郎不知几多。”
宁寻的徒弟生的的一张毒嘴,轮番蹲在树上面打击她。
“你是平湖县的人吗?”几个人又打听。
但凡她吐露出一点独身外地的信息,十安便不能白白跑的掉了。
回春堂干的勾当不足为外人道,要是有个大活人,宁寻也就不必去监狱提死刑犯出来。而若是一个人身中奇毒,于宁寻而言就是个好好的药人,等毒解得一干二净,待人感谢之后他就将人一刀杀掉,绝不拖泥带水。
师父是这样的怪性子,徒弟也学了五成,虽无他那样的爱好,可心肠也黑透了。
恐吓十安之后他们忽指着草丛里大喊:“有蛇!”
十安瞪圆了眼睛,低头,地上黑黝黝的,草长到要这儿,得扒开看。
“你们骗我。”她故作镇定。
“没有。”
三个人异口同声,几乎是话音一落,她便察觉的自己的小腿那儿有一点凉意。红色小蛇张口一咬,顿时整个人都毛骨悚然。
“我们这回可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