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是我自己。”
蕊朱傻眼了:“啊?小娘子这是为何啊?”
秦无双收回手,淡淡道:“若不如此,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蕊朱只好去找伤药,纱布来为她包扎。
牧斐回到房里后,只觉得脸红耳热,胸口烦闷,浑身燥燥,一时也说不出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不多时,闻香等一众丫鬟们回来了,见牧斐在房里走来走去的,问:“小官人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有些热罢了,赶紧准备洗澡水,爷要沐浴。”牧斐一面吩咐着,一面往西边里间里走,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什么来,猛地住了脚,扭身问闻香:“上次河清郡王送给我的那瓶续玉膏在哪儿?”
“在柜子里收着呢。”
“拿出来,送到东屋里去。”
闻香听了,小心试探道:“那续玉膏可是千金难求的创伤药,还是波斯国进贡给官家,官家赏了清河郡王,后清河郡王又转送给了小官人,极其名贵着呢。小官人让往东屋里送,可是……秦小娘子受了伤?”
牧斐胡乱地点了下头,不耐烦地说:“除了她还能是谁?”
闻香听了,便找出续玉膏往东屋里叫门。
蕊朱打起帘子钻了出来,将身子堵在门口问:“闻香姐姐有事?”
闻香先是透着缝隙朝里面扫了一眼,只见秦无双已是家常打扮,懒散地歪在炕上,手里拿着一本也不知是书还是账本一样的东西正看着,一只手上已然缠着绷带。
她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听说秦小娘子回来的晚,还没赶得上吃上晚饭,就是来问问,可需要厨房里做了晚饭送来?”
蕊朱不由得心想:“这东屋里的饭食点心自有青湘操心,何时轮到西屋里的丫头来过问了。”面上只管笑着回:“就不劳闻香姐姐费心了,我家小娘子还不饿。”
闻香只管站在门口和蕊朱东拉西扯了一会子,蕊朱实在不耐烦了,找了个借口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