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凡做了请势,率先站起了身向门外走去,欧阳昊昱也应声放下了碗筷跟上。
后面的御沉绝与水函也一致地放下了碗筷,相视了一眼,站起身也往外走,御沉绝快了一步走在了水函的前头。
水函跟在了最后面,望着前面的三人,心想至此:
‘大概也就只有漠凡一人,敢让一个还没吃饱饭的一国之君跟着他跑’
马车停在了一座荒废的府邸面前,漠凡下了马车也没有诧异,看来他已经猜对了八分。
欧阳昊昱站在漠凡的身侧,望着空无一人的宅院,面露几分惆怅。
“漠凡,你可有想起些什么吗?”
大抵也猜到了欧阳昊昱的用意,但漠凡已经打算绝不做他人的嫁衣,这能想起什么呢?
未回答欧阳昊昱的问题,漠凡晃着手中的通心铃,铃声清脆久远,人未进府,铃声便传至每个角落。看着走了进去的漠凡,自始至终都未吭声的御沉绝,视线沉了半分,两手背后也跟了进去。
欧阳昊昱从漠凡的背影中回神,与身后的水函点头示意了一下,也跟随走了进去。
再一次来到这里,漠凡也没刻意隐瞒,熟悉地穿过前院,走过前厅,来到了后院的水池旁。
看着漠凡熟练的步伐,欧阳昊昱喜悦已经表露在了面容,快步走到了正静静看着水池的漠凡身边。
“漠凡,你这是不是想起来了?!”
对于欧阳昊昱的执着,漠凡第一次感到了不解,他不明白,如果前身与欧阳昊昱是那种关系,以一个爱他的人来说,他会愿意让前身去想起被灭门如此悲伤的过去吗?
看着跟前急切模样的欧阳昊昱,漠凡勾起了唇角,眼里透着一丝打量与其说道:
“没有,不如说,或许我不愿想起来呢?”
还在脸上的笑容诧然而止,欧阳昊昱就这样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漠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