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居正又布谷布谷了几声,崔晋庭恼火地回头“瞎啾啾什么?”他转过头来,看瑶华仍然板着脸瞪他,只好道,“好好好,我走,这就走。你也赶紧回。我回头去看你。”
瑶华就差也在他屁股上狠踹几脚了。
他一步三回头地翻上了墙头,几个跳跃就出了院子。外面薛居正骑在马上,一手还为他牵着马缰。见他终于出来了,松了口气,忙把缰绳递给他,“快点,好不容易争取来这点空子,我要是不提醒你,你准备磨蹭到什么时候。”
崔晋庭劈手夺过马缰,“瞎操心。”
薛居正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他手背上通红的印子,细长的,四条。不难猜出是被什么打的。他不由得目瞪口呆,“崔二郎,我真服了你了。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崔晋庭已经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骏马就蹿了出去。懒得跟薛居正叽歪,有这个功夫,他赶紧温习、牢记并回味方才那瞬间的飞来之福才是。
恩哥儿洗完手回来,就看见姐姐愣愣地站在石阶上,不知道在看什么,脸上的表情极为古怪,有惊,有怒,又似乎想笑,糅合着难以置信,匪夷所思,很是复杂。
“姐姐,怎么了?”恩哥儿上去摇摇她的手。
瑶华一下子回神,强笑了一下,“没什么,被一只大猫惊着了。”
闵婶也过来了,“姑娘没被猫挠着吧。”
瑶华脸一烫,“没有。”她想了一会,有点牙咬切齿的道,“回头多买几把鸡毛掸子放在家里,再碰上野猫乱伸爪子,非狠抽一顿不可。”
闵婶默默记下了。
四人接着向前走去。没过多久,迎面就走来几个年轻男子。瑶华想起了崔晋庭方才的警告,立刻避到了树后。
那几个人走过,并没有在意闵婶他们。为首的青年身材高瘦,脸有些长,昂首阔步,一看就是位居人上的傲气。瑶华待他们走远了才出来。牵着恩哥儿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前面不远,就看见瑶芝身边的一个婆子立在门前,一看瑶华过来了,似乎被唬了一跳,“华姑娘什么时候过来的?”
瑶华故作不解,“刚过来。前面有人在打架,拦住了路,我们等了好一会儿,只好绕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