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的精神饱满相比,棠儿显得乏意连连,“嗯。”
紫苏捧着茶盘进来,玄昱端过杯子喂到她嘴边,“我事务繁重,尽量早些回来陪你。”
北风中夹带着砂糖似的雪子,四个小太监挑着宫灯在前,油靴在雪地上落下数行脚印,苏进保躬身近到玄昱身侧,“主子,留不留?”
玄昱差点忘了还有这件事,拧回头看着他,“留,以后不必问。”
苏进保点了下头,“奴才记住了。”
晨光清冷,棠儿有些不适应北京的气候,全身乏得厉害,宫女们进来伺候洗漱。茯苓是专职梳妆的宫女,她将梳头匣打开拿出桂花油,一件件摆好大齿犀角梳,细齿玉梳,篦子。
知夏束着伶俐清爽的双环髻,对髻上丝带点缀,低着头楚楚动人,“棠儿姐姐,她们把事情都做了,我不知道做些什么好。”
北京这么冷,棠儿自舍不得让知夏做粗活,她眼里满是亮泽的笑意,抚一抚知夏的脸,“不用你伺候我就是了,怎么会没事情做呢?你一直喜欢种花,可以去花房跟着他们学呀。”
知夏微带惊异地睁大眼睛,“姐姐,真的可以吗?”
棠儿想起玄昱,白皙的脸就浮起了一抹浅红,“有什么不可以,你想学写字,我教你,你绝对自由,想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