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子钰,又不像是夫妻的模样,与他相熟的大抵都是这般叫他。
见着她迟迟不开腔,他似也猜到了她的为难,笑了笑:“嗯?不知道该叫我什么,还是……叫不出口?”
他说着,又趁机窃得一香。
她的唇瓣,还留有他的温意,也像是一时间的冲动,她叫道:“钰郎!”
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他浑身一颤,连着呼吸都有须臾的停滞,不由笑了笑,又连着叫了他好几声:“钰郎,钰郎……”
他亦笑了,伸了手指轻轻蹭着她不停翕动的红唇,而她亦在他的指触上自己唇瓣时停了下来,听得他说道:“等我回来。”
赵清允觉着,他这一去,怕是没半来个时辰定是回不来的,虽说自己嘱咐他莫要多饮酒,但成亲之日被灌得爹娘都不认识的也大有人在。
不过亏得今次人少,想来他再醉也不至于不醒人事,需她服侍吧。
故而,她慢慢悠悠地吃罢肘子,正小口小口饮着香茗解腻,打算再晚些便去洗漱之时,忽听得外头传来了动静。
“二少爷,那咱们便送您到这里了。”那是冯妈妈的声音,她熟悉,忍不住凝神去听,“哦,对了,二少爷,少夫人,太夫人和老爷夫人免了二位明早的请安,你们不必急啊。”
那后半句话,冯妈妈是扯着嗓子喊得,里头的赵清允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外头小丫头们的笑声,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微微红了脸颊。
秦子钰说了句什么,她未听清,只是须臾便听得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探头,果然见他独自进了门来,返身关上了房门,并落了栓。
彼时赵清允仍坐在桌旁,手里还握着茶盏,见着他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步履轻快沉稳,丝毫未见醉意,看来当真是未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