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深深吸气,压制体内的异样,忽因着他的一个动作而险些岔了气,愤恨道:“这是谁害的。”
“是是是,是我不好,来,我帮着你一起写。”说罢话,右手轻抬握着她的手,轻落于纸上。
她还未想好写什么,他已把着她的手唰唰地写了下去,笔风流转,丝毫未见停滞,像是心中早已有了腹稿,三言两语便将事情都写清楚了。
待末了写罢自己的名字,她长松了口气,适才还觉着在他怀里写信挺好,眼下可谓是悔不当初,白白又被他占了一回大便宜,得不偿失说得便是她了。
松开手,替她稍稍整了整衣衫,他轻提起薄薄的一张信笺,而后小心地折了起来。
“这信啊,我让吴来找人给你送去,保证不出五日他便能收到,指不定他一得了消息立马就进京了。”
说话间,他已将折好的信纸塞进了自己的束袖之中,而后抱起她往床畔走去,将之轻轻放于床榻上。
她仰头看了他一眼,很是认真地望着他道:“你不会转身出了这房门,便将信给撕了吧?”
他正直起腰身的动作一滞,而后摇头笑道:“怎会,我还有事需他相帮呢,这信我定是送到他手里的。”
一听得他有事需沈风眠相助,还当是何人病了,只是他们相熟之人大多健朗,未听闻有何人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啊。
她本想问一问的,只是他将她放于床畔后,便转身出去唤了夏蝉来,口里说着去寻吴来送信,就出去了。
后来,赵清允寻吴来问了问,吴来道二少爷确实让他派人送了封信去瑞阳老家,道是请老家的人转送至沈风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