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册子啊,跟给胡禹安的一样,那晚我给你的那本,也是他给我的。”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五雷轰顶一般,里里外外都焦地透透地。
完了完了,她以后当真是没脸去见沈风眠了,可是他们明明在瑞阳时还水火不融的模样,如今怎会这般要好了?
“是他给你的?还是你同他要的?”她问他。
这可是个极为严重的问题,虽说她觉得沈风眠不至于吃饱了撑着给他这种东西,但也希望那玩意儿不是他主动求来的。
他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说道:“他说不知拿什么送予我们做新婚贺礼,我寻思着如何也不能便宜了他,便同他要了这个。”
说着,皎黠一笑:“可还记得你见过的那个盒子,里装的便是他送我的册子,有五本呢。”
瞧他一脸满意又得意的模样,她便觉得来气。
怪道他一个没有通房妾室的人,才将将新婚便能使出这么多法子来折腾自己,本还以为男子对此事素来是无师自通的,眼下她总算明白原由了。
不过,便是她晓得也不能如何,左右她又不能当真去寻沈风眠的麻烦,末了到头来,倒霉受累被折腾的还是她。
虽说嚷着让秦子钰去帮着打听楚沐言之事,然她说过之后,也就忘了,实在是每日被秦子钰闹得没闲心去顾虑旁的,满心满眼里的都是他。
这日,秦子钰下朝归来的早,赵清允才将将起身,坐于妆台前由夏蝉梳发。
他走了过去,冲着夏蝉使了个眼色,接过了梳子,站于她身后慢慢地梳着她的一头秀发。
“今日怎回来的这么早?”
自打二人成亲后,他上朝的时辰更赶了。
每每他起身之时,便会将她弄醒,耳鬓厮磨半晌,闹得她气喘吁吁,思绪混沌后,替她掖好被角嘱咐她再睡会儿,这才急匆匆地赶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