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图, 便似那日初时的李妹樱与胡靖一般,只这么一想,她忽又觉得自己豁然开朗了。
算起来, 她可是活春宫都瞧过的人,这种死物又算得了什么。
兴许是这么一想,想通了,也兴许是此时屋里只余她一人,这册子看起来倒不似方才那般叫人窘迫了,只是越往后越翻,越发叫她觉得惊讶。
原来这等事儿,还能有这么多变化,还当真是叫她大开眼界了。
不过,她也未怎么细瞧,只粗略的翻了翻,便寻了个箱子,将之藏到了最底下。
他不是说了嘛,这种叫压箱底,总算,她也有压箱底了。
这般一闹,她再回到床榻后,沾枕便睡去了。
第二日大清早,她便被夏蝉叫醒了,拖着她起来梳妆打扮。
“时候儿还早着呢,急什么。”赵清允满不在乎地说着,顺带打了个哈欠,在眼角挤出了一丝泪意。
夏蝉一边吩咐着丫头将箱笼搬到院子里,一边回头抽空与她说话:“我的少夫人,您也不瞧瞧现在什么时候了,再过些时候儿,客人们都要过来同你道喜了。”
“客人,哪些客人?”她顾自拿着玉梳,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
夏蝉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夺了她手中的梳子,替她梳顺着长发:“子兰姑娘他们啊,要是叫她们瞧见您现在这副模样而笑话您,介时您可别怨我。”
嘴里虽如是说着,夏蝉却还是手脚麻利的替她将长发梳通顺了,而后等着梳发嬷嬷来替她梳发。
只是,还未等来梳发嬷嬷,倒是秦子兰两堂姐妹先来了。
夏蝉冲着她使了个眼色,似在是说:您瞧吧,被我说中了吧。
“清允姐姐,好漂亮啊。”秦子馨看着她,一双秋眸泛着盈盈水波,只是这话听在秦子兰耳中,却惹得她娇笑起来。
“清允姐姐这是才起身吧,怕是都未曾洗漱过,我瞧着眼角还挂着一大坨眼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