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允撇撇嘴,似有种心思被人看穿的感觉,于是干脆说了实话:“他千里进京,我想去瞧瞧他。”
秦子钰听了,长叹了口气:“你这样直白地说出来,便未曾想过我会吃醋么。”
他觉得自己当真是委屈了,不止要与同龄的男子抢人,还要与年长的男子有一番争夺,这世间怕是也没有人比他更难的了。
“我都实话实说了,你有什么好醋的。”她说着,又靠近他一步,“我若遮遮掩掩的,你再吃醋也来得及啊。”
他歪过头,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你便不能不让我醋么。”
说着说着,他自己都笑了,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却似个姑娘般在这里与她争执,一副不分出个是非对错便不乐意的模样,他自个儿都有些嫌弃了。
看着秦子钰一脸纠结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瞧他一副要与她置气又不敢的模样,着实好笑,都叫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不过最终,她还是未忍心,只因自己晓得吃一个人的醋时有多难受。
“你也莫恼,我不过当他像是父亲一般。”说着,伸了手拉着他的衣袖子轻轻绞着,反过来同他撒娇。
“你也晓得的,我打小便没了父亲,也不晓得有个父亲是什么感觉。以前不晓得,不过自打认识了他之后,我觉得自己知晓了一些。”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晃着他的衣袖:“等他找到了亲儿,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往后不必你说,我自然也不好意思与他们过多往来了。”
这番话出口,秦子钰的神情好转了一些,看着她道:
“今日你便不必去了,父亲寻他有要事,二人正在商议,再者,他这长途跋涉的,你也先让他歇一歇,有什么事,晚些说也来得及。”
一听得这话,她扁扁嘴,也只好作罢,便松开了还扯着他及袖的手,忽看见他手里捧了个木盒子,忍不住探头打量:“这里头是什么啊?”
盒子是最普通的那种,不像是用来装礼物的,想来里头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
“哦,这个啊,我买得一些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