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北奕人怕是早便怀疑秦子让已死,那信笺上所言的秦家秘密,指得便是秦子让已死的消息,你们虽瞒得紧实,却瞒不过晓得事情七八分真相的北奕人。”
秦子钰闻言,点了点头。
彼时秦子钰父子为了瞒下睿阳长公主儿子离世的消息,却不想险些因此拖倒秦家,若不是后来秦子钰发现异常,想来秦子让之事,早被传得满城皆知了。
介时,他们岂不是成了欺瞒天下之人。
也怪道秦子钰从刑部回来后未多久,他们便让秦子让“死”了。
“如今北奕人在京中,又知晓那么多事情,咱们需尽快将人都找出来,哪怕是挖地三尺,也绝不能落下一个。”秦子钰说着,拎起茶壶替二人添茶。
顾景尘连连应了,而后神情又显出几分局促来。
赵清允见状,不由有些疑惑,他还有何事是不好直言不讳的,且自己逼得这般为难模样,然她也晓得自己并不适合相问。
秦子钰是明明瞧见了,却装着未瞧见,实则顾景尘心里想的事儿,他晓得几分,不过是他不问,他也不愿主动提及而已。
末了,顾景尘饮了口茶,似是下了决心,深吸了口气,仰头看着秦子钰道:“子钰兄,不知你近来可否有收到我大哥的书信?”
秦子钰端着茶盏施施然地饮了一口,这才抬头快速地扫了他一眼,笑了笑:“你与他是亲兄弟,怎会觉得他有事放着不与你说,却与我一个外姓朋友写信?你这问题委实好笑。”
顾景尘闻言,悻悻一笑,而后埋下了头去。
一旁的赵清允见状,隐隐觉察出了什么。
也怪不得秦子钰要这么说了,顾景尘与顾辞镜才是亲兄弟,他却来问子钰他兄长有无写信给他,莫不是这兄弟二人有何嫌隙?
可看顾景尘的样子,二人应无什么纠葛仇怨,不然他又何必来打听呢。
顾景尘稍坐了坐,未多久便起身告辞了。
二人将他送出了院门,由吴来送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