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钰见她不吭声,等不及又追问了一句,逼得她没法子,点了点头。
“母亲确实是这么说的,只是,我却有些担心,她那日明明那般生气,甚至还为此特意进宫请了和玥公主进府去住,怎不过几日的光景,就突然转了话锋,莫不是……”
秦子钰伸指轻触了触自己的唇瓣,示意她噤声,而后道:“莫急,此事咱们回去再说。”
他只是急于想确认母亲是否说了那样的话,如今晓得了,他自然心中有了计较,也晓得以后该怎么做了。
虽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悬着,然此时此境也确实不适合再细谈,陛下已将注意力从秦怀安身上挪到了秦子钰身上,顺道还夸了赵清允几句。
末了,还说让他们赶紧替秦家开枝散叶,多生些孩子,往后也好继续替南奕国效力。
秦子钰自是连连应好,而众朝臣及家眷也跟风的皆要来上一句男才女貌,天生一对,俨然是要将他们二人说成天上有,地上无,绝无仅有的一对神仙眷侣。
赵清允着实糊涂,怎么进了一趟宫,参加了一场宫宴,她的身份就从秦子让之妻,莫名变成了秦子钰之妻,这转变速度之快,千里宝驹也赶不及啊。
回到府里,赵清允在秦夫人依旧不大热情的目光之中,回了自个儿的屋子,然前脚刚进门,后脚秦子钰便跟了进来。
夏蝉顿时成了个尴尬的存在,末了看了秦子钰几眼,带着几分哀怨之色,缓缓退出了屋子,还替他们掩上了房门。
若不是因着今日她跟赵清允进宫赴宴,经了宫中的那些事,不然她才不会单独让二少爷与少夫人同处一室呢。
如今他们在外人眼中已然是对夫妻了,她哪里还好杵在他们中间碍人眼呢。
赵清允解开了斗篷,头也不回的转手递了过去,待夏蝉来接,不想被人连带着把手也握住了,转头才发现屋里哪里还有夏蝉,倒是有个登徒子秦子钰。
“你怎么又三更半夜的进我屋子,被夫人晓得了,岂不是叫我更难做人。”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甩手挣扎着。
他笑了笑,握着她的斗篷转身搭在了一旁的衣架上:“你适才不是心有疑惑么?我这是来替你解惑的啊。”
说着,他复又转回身来,径直走到一旁的罗汉床上坐了:“再说了,如今那些三品以上官员都晓得你我是夫妻了,我三更半夜又为何不能进你的屋子了,便是我宿在此处,旁人也不敢有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