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清允却觉得,自己也在受邀之列,莫不是因着她那个死去的夫婿的缘故?
她想不明白,只是宫里既传下这个意思,她自然是要去的,午歇起身后,便准备让夏蝉替自己寻身素雅些的衣裳。
毕竟她是个寡妇,她夫婿死了才四月有余,还算是新丧呢,穿得花里胡哨的,予礼不合。
只是,夏蝉却偏生取了一套绯红的衣裙过来。
“这套也太艳了,再换一身吧。”她都未曾细看,便挥手让夏蝉去换。
夏蝉笑了笑:“这是适才您睡着的时候,冯妈妈送来的,道是夫人替您准备的,叫您今日穿着去赴宴。”说着,又扭头看了看妆台,“哦,还送了一套头面过来呢,说是配这衣裳用。”
赵清允听了这话,不由愣住了,不明白秦夫人送自己这身衣裳是何意。
她让自己替秦子让守孝一年,却又让自己穿这般明艳的衣裳进宫赴宴,着实令人费解。
然哪怕有疑虑,可此时的她根本不敢违抗秦夫人的意思,便让夏蝉帮着换上了。
待收拾停上,时辰也差不多了,她将将行到院内,便见着冯妈妈出现在院门口,细细地将清允打量了一番,而后点了点头,笑道:
“夫人的眼光果然好,少夫人穿上这一身,衬得肤若胭脂,容貌也是越发艳丽了。”
赵清允正要说话,却又听得她说道:“时辰差不多了,夫人他们应该在前头等着了,少夫人还是快走吧。”
如此,她也不敢再多说了,只由夏蝉扶着,快步往前院而去。
彼时,秦家其他三人已站于前院院中,丫头婆子并小厮在旁候着,待她于匆匆而至院中站定,秦夫人打量了她几眼,眸中带了几分舒心。
“夏蝉,还不替你们少夫人将斗篷披上。”
出门之时,夏蝉顺手捞了件斗篷带上,此时听了秦夫人的话,却迟疑了。
只是这些年,秦府不曾苛街,但赵清允节俭,每年也不过置办一两身新衣,最新的一件斗篷也已是三年前的,眼下与她身上那身新衣相比,着实显得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