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将人放到罗汉榻上,不顾她的挣扎,他脱了她的鞋袜,一触到她冰凉的小脚,皱了皱眉,又抬头看了她一眼,正好瞧见她双颊的飞霞,直叫他又气又心疼。
她大可不理睬和玥的,又何必陪着她在外头疯,将自己冻成这副模样,也亏得屋子里有火盆还稍暖些,他双手握着她的脚替她暖着。
“还好,看着还未肿,不过晚些还是再抹几回药吧。”他抬头看着她说了一句。
她温顺地点点头,想将脚抽出来,却被他握得越紧了:“别动,我替你暖暖。”
闻言,她的脸更红了,只喃喃道:“我不冷了,你松手吧,免得被人瞧见。”
“如今,也唯有夏蝉会进出你的屋子,你当她还不晓得你我之事吗?”他挑眉反问了她一句,果然见着她默下了声来。
那时去瑞阳,因着不晓得二房老太太到底病势如何,他们去时,她将钱妈妈和鸢儿都带去了。
回来时,又着实放心不下秦太夫人,又想着自己在秦府也无甚大事,便将人留下陪太夫人了,此时想想,犹像是昨日之事般。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免不得又叫她想起了秦太夫人,心里的愧疚如滚了个雪球,越来越大,将她都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太夫人若晓得我们这样,怕是要气坏了。”她说着,不由红了眼眶。
秦太夫人待自己有多好,她一辈子都不会忘,末了她却做出了这等打了秦府脸面之事。
秦子钰却笑了,一脸的意味深长。
感觉到掌中的小脚稍稍有了回暖了些,便替她套上袜子,顺后将她另一只脚的鞋子也除了去,拖过一旁的火盆,将她的双脚架在火盆边上暖着,这才起身坐到了她身旁。
伸过双手,拉着她微微欠过身来:“你当真是小瞧祖母了,她早便晓得了。”
她一怔,呆呆地望着他张了张口,半晌还未明白过他的话来,还当是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祖母晓得什么了?”
他叹了口气,竟难得的露出了丝窘迫相:“可还记得我去向祖母提让你先回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