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往日饶是他喊破了嗓子大抵也是鲜少有百姓出手相助的。
今日有人仗义出手,且粗眼看还是个女子,叫他正琢磨着是天上要下红雨了,过来一瞧竟还是熟人,越发吃惊了。
“无碍。”赵清允摇摇头,在夏蝉的搀扶之下起了身,却发现自己的右脚竟沾不得地,一落脚上便传来似钻心的疼意,忍不住嘶了一声。
顾景尘察觉异样,不由垂眸看向她的右脚,见她一直提着不敢落下,心下明了了。
看了看她随行带出来的人,顾景尘微微犹豫了片刻,而后忽地抱拳一揖,轻吐了一句:“嫂夫人,得罪了”,便要弯腰去抱她,不想才伸了双手,就被人一把推开了。
“你做什么?”顾景尘稳住身形后望去,是一脸怒意的秦子钰,瞧他打量着自己的目光,就似头猛虎似的,活像下一秒便要将自己生吞了。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如实答道:“我看嫂夫人扭到了脚,正想带她去看郎中。”
“不必烦动你。”秦子钰怒回两个字,而后弯腰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转身往回走了。
顾景尘觉着今日的好友十分不友善,火气十足,也不晓得是何人惹了他,待想到赵清允终究是为了相助自己才受的伤,自己还是去看看方放心些。
秦子钰本想着抱她去看大夫,然赵清允就是怕他抱着自己招摇过市,便道自己只是扭了脚,回去用些沈风眠的药便好。
而他一想也好,便抱着她径直回了秦府。
彼时秦怀安已下朝归来,秦夫人正与他坐在前院花厅说话,忽听得院子里有些吵,便出来查看。
原是顾景尘一路随了来,秦子钰嫌他碍手碍脚,见他一路跟进了自家门,正赶他回去。
而秦夫人见着秦子钰怀中的赵清允时,脸色都变了。
赵清允亦瞧见了花厅门口的两人,挣扎着想让秦子钰将自己放下来,适才进门之前她便求他了,只是他不肯,现下好了,被人瞧见了,她这张脸也不必要了。
“你既要跟来,便去同我爹娘道下原尾吧,改日再同你吃酒。”见着母亲深锁眉头看来,秦子钰睨了眼顾景尘,说了一句后,便抱着赵清允往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