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一直留在瑞阳,便是想着他的妻儿听到他的名字,会去瑞阳寻他,故而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曾离开过。”
秦怀安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此后,赵清允也没了胃口,只草草扒了几口,便只身回去了。
因着夏蝉晕船后身子一直未能恢复过来,她适才出来吃晚饭时,干脆甩下了一帮子的丫头婆子。
此时天色已暗,她便同吴钟要了个灯笼,慢慢地生自个儿的院里去了,一边走着,一边还想着沈风眠之事。
“走路便好好走路,不然又要摔跤了。”
她正有些晃神,忽听得身旁有人说话,按着被惊得砰砰直跳的胸口,她转头看着他。
“你这是要去哪儿?”她定神看了看,自己回院的路有些走偏了,然这条小径也绝不是他回院里的路。
他叹了口气:“我这不是瞧见有人跟个游魂似得在院子里飘来荡去的,不放心过来瞧瞧,看看她下头到底有没有脚。”
她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觉着不解气,干脆伸手轻踢了他一脚:“瞧瞧,到底有没有脚。”
“有有有。”他勾起被踹到的腿揉了揉,连连笑道,“好大一只脚,够结实。”
话音方落,便见赵清允提起灯笼停在他的面前,眉眼弯弯看着他,问道:“那你想不想让这只大脚同你的脸比一丝,看到底谁更大?”
秦子钰一怔神,立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他但凡此时敢点个头,明白便要顶个鞋脚印出门了。
诚然他觉得自己长得玉树临风,但定也招不住她的脚往自己脸上招呼。
“那倒不必,自是我的脸更大些。”他赔笑了两声,顺手取过了她提着的灯笼,一手扳过她的身子轻轻一推,往前走去。
“你适才可是在想沈风眠之事?”他的手虚虚地扶在她的后腰处,她丝毫未曾察觉,只当是因着他们二人靠得近,他的右臂靠在自己的左臂后方,以此推着自己往前走着。
虽觉依着往日他与沈风眠不甚愉悦的相处来看,他应是不大会喜欢听到这三个字,只是他既然问了,她也不好不说,且如今在这府里头,这种事她也唯有同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