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允听着,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须臾扭过身去看着他:“你的意思,他或许是被人冤枉的?”
他抿了抿唇:“杀了王敬予之事,他倒是认了。”
工部侍郎杀了工部尚书的儿子,这是因着与自己的顶头上司有仇,还或是此人与王敬予有仇,然无论是与何人有仇,已涉及人命了,想来这恩怨不浅。
她忽又想起被冤枉险些当真凶的秦子钰,又问道:“那也是他设计陷害你的?”
“此事,也确实是他所为。”他淡淡地回了句,又替自己倒了杯茶,顺道探头看了看她的怀子,见还有五分满,就将茶壶放下了。
“那他可是与你有仇?”她好奇,问道。
虽说秦子钰也是个风流子弟,若与人结仇,想来不是为了钱财便是为了美色。
钱财嘛,以他秦家二公子此等身份,想来是不缺的,既然如此,莫不是他与那工部侍郎争过美人,或是说,他夺人所好了?
“我自问与他无怨无仇,且他设计我,也不过是为了替自己脱身罢了。”他饮了一口茶,解释着。
“这毕竟是命案,堂堂工部尚书之子死了,自是要追查的,终究要有个真凶伏法才能了结,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之人顶此真凶的名头,正好那日瞧见了我与王敬予当街争执。”
“后来稍一打听,便得知我与王敬予早有前仇,当下一合计,便想了法子引我中计,如此一来,我正好替他背了这杀人凶手的罪名,也便于他脱身。”
她听罢,连连点头,这说辞倒解释的通。
“只是他为何要杀王敬予?”
杀人之事讲究个动机,毕竟不是杀鸡宰羊之事,这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若不是有天大的恩怨,寻常人又如何下了去手。
“你猜是为何?”他笑了笑,挑眉反问她。
她转回身子,右手靠在榻几上,一手轻轻摇着团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