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了出去,只看看他大步往巷口而去,听见她在后头喊着,只是抬手摇了摇,未曾回头。
不知为何,她总觉着自己放任他这么出去有些不妥当,以至于这颗心有些慌乱。
算了,人都跑了,她再后悔也无用了。
收脚回门,她关上了后门,正犹豫着要不要上栓,就听到了夏蝉的叫唤声。
“少夫人,少夫人……”
她回身,远远地看着夏蝉的身影在树丛假山间若隐若现,身形匆忙,似遇上了什么急事。
“我在这儿。”她回了一声,生怕她未瞧见自己,抬手扬了扬。
晃眼的功夫,夏蝉已到了跟前,粗喘着气,哭丧着脸,都来不抹把额头的汗,委屈巴巴地说道:“少夫人,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还当您掉里了呢。”
赵清允笑了笑:“你说什么笑话,我怎会掉到湖里去呢。”
说着,她径直越过夏蝉身侧,一边往湖边行去,一边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在看到她丢在湖的鱼竿又没见着人时的胆战心惊。
又问及她去了后门处做什么,却被赵清允三言两语打发了,握着鱼竿在湖边一坐,半晌都未再出声。
夏蝉当她是静心钓鱼,哪里晓得此时她的心思早随着秦子钰出了门,往缭月居去了。
夏蝉不知此间内情,只当今日的赵清允格外安静,往日里虽也能捧一话本书坐一下午,但偶尔还会与她闲扯上几句。
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夏蝉稀里糊涂的想着,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不由打起了盹儿来。
在赵清允于湖边枯坐了近两个时辰后,总算听到了后门处转来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