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他们只晓得盯着聘礼,却不曾想过妆嫁此物,还当是孟家在她和秦家这里得了不少好处,这才闹上了门来。
赵清允听罢,冷笑不已,而孟氏听夫君说过赵家之事,晓得赵清允与赵家之间恩怨纠葛。当初赵家吞了赵清允双亲留下来的私产,如今又惦记上了她的嫁妆,做得确实不是人事。
姑嫂二人相互宽慰了许久,又闲话了几句。
在孟府吃过午饭,一行人准备告辞。
孟修宇因着小灰满腹心伤,此时又听闻他喜爱的姑姑又要离开,顿觉伤心难抑,哭得越发大声了,扯着赵清允的衣袖子不让走。
众人怎么都劝不住,末了秦子钰一把将人拎了,往角落一站,也不知与他说了什么,须臾便见孟修宇以袖抹着眼泪,而后笑了,如此,赵清允才得以乘了马车回府。
回了孟家一趟,虽因着赵家的事有些闹心,但还是觉得舒心了不少,叫她将秦子让的那点子事儿也忘了。
“唉,我当是谁,这不是秦家二公子嘛,这又是将哪家楼里的姐姐妹妹往府里头带啊,你也不怕睿阳长公主子打断你的腿。”
一道讥笑声惊醒了赵清允正有些昏沉的意识,眉一皱,不由将耳朵往车窗边凑过去了几分。
听这话嘲讽的意味,出言之人与秦子钰定是不大和睦的,不过她又是招谁惹谁了,平白被比作青楼□□,着实恼人。
若不是如今自己身份有所妨碍,她定要出去看看是哪个眼瞎的。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王家的软脚虾啊。”
坐在马车内的赵清允留神听着外头的交谈,忽听得秦子钰这话,顿时笑了。
“这个王家的软脚虾是谁啊?”她好奇,转头问夏蝉,见她亦是一头雾水,失笑道,“我忘了,你应该也不晓得。”
她倒是好奇那个被秦子钰称之为软脚虾的人,让他将自己比作欢场女子,如此被秦子钰毒舌对待也是活该。
他能当街与秦子钰杠上,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物,怕也是个纨绔子弟,一想到此,赵清允越发好奇,不由伸手拨开了帘子一侧,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