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是觉着委屈,可进了这飞语轩,她却觉着秦子钰打自己这巴掌也好,她的子钰哥哥往日虽性子冷,但绝不如今日这样冷漠。
想来定是这个赵清允,不然缘何她来了秦府,秦子钰便越发的寒若冰霜了,她便不信,秦家在瞧见自己的掌印后,还如何偏袒护她。
然在见她捂脸而入时,她心中隐隐察觉不对,此时听了秦太夫人的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下意识脱口而出。
“不可能,我明明未打到她的脸,我打的是她的手。”
堂中众人闻言,皆将目光落在了吴春菱身上,将她瞧得惶惶不安。
出门之时,母亲细细叮嘱过,道是莫瞧家中有个睿阳长公主,但秦家夫妇对这位老太太实是万分敬重。
她家若想与秦家攀上关系,更甚至她若想嫁予秦子钰,免不得要先得了这位太夫人的欢心,故而她今日来的目标是秦太夫人。
只是她自打瞧见了秦子钰,便忘了母亲的再三叮嘱,当真是鬼迷了心窍了。
秦太夫人听了吴春菱的话,倒未当即发难,而是托着赵清允的下巴,望着她问道:“告诉祖母,到底发生了何事?”
赵清允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秦太夫人,而后又微微撇头看向吴春菱的方向,见她向自己瞧来,立刻又收回了目光,一副惊骇的模样,缓缓摇了摇头。
秦太夫人又怎会瞧不出她脸上的异样,虽说是红的,而正中一处特别红的地儿,可不是透着异样。
她年纪大了,所历之事颇多,只略一瞧便看出来这哪里被人打的,分明是捏的,适才高声呵问,也不过是瞧着吴春菱的话有异,随口诓她的。
“钰儿,你方才送清允回的院里,你定然晓得前因后果,你来说。”
秦太夫人哪会不知赵清允打得主意,吴家既要个说法,他们便给她们母女一个说法,世家小姐在客人家动手打主家的人,这事是万万说不过去的,反手被人打了也是活该。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吴家也不是什么世家,教养差些也是正常,也正好有个机会教一教周氏如何教育女儿,免得这一家子隔三差五的来。
“这便要问吴小姐了,好端端的跑到清允妹妹的院里指手划脚,妹妹不过是婉谢了她的好意,不想她替自己操心,她便动手打人,可见是在家中打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