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看了过去,连着秦太夫人也觉得媳妇知晓些什么,望着她问道:“你知晓此人?”
秦夫人身子微侧,看着秦太夫人打开了话匣子:“母亲有所不知,这位周氏可当真是烦人的很,三年前他长子进京赴考,末了只得了个刑部司狱司的职。”
“官职不高,但耐不住周氏有手段,自打儿子有了官职,立马携了女儿来了京中,后来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末了竟让儿子娶了户部员外郎的长女。”
“不过也是,这周氏早年间丧夫,自相公一死,家中那些姨娘不是被她偷偷弄死了,便是发卖了,将一双儿女拉扯着长大,也确实有些能耐。”
“这几年,来咱们这儿好几回了,初时我寻思着虽说是二户大老爷妾室的亲戚,但大家总需顾些颜面,也招待着,只是隔三差五的来,未免太过于勤快了些,叫人生疑。”
秦太夫人听着,缓缓点头。
赵清允倒觉着这也是人之常情,摆着这么有钱有势的亲戚不攀交,那便是傻子。
“且先领进来吧,人家头一回来拜见,我也不好避而不见。”秦太夫人一沉思,冲着老妈子吩咐了一句。
她在瑞阳十年,又怎会不知大房长子那个云姨娘的性子,手高眼低,惯会装傻扮弱,人前一副处处被正妻压制的模样,背地里却是手段不少,还当旁人眼瞎瞧不见似的。
这种目光短浅的人,其出生自也不高,而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来这周氏与她那小姑子的德行也差不多吧。
秦夫人点点头,左右今日人家是奔着老太太来的,她也不好代为做主,只静静坐着看便是了。
赵清允想着有外人过来,而自己也是个外人,实不宜再留于此地,便起身想寻春菀问一问自个儿的住处,却被秦太夫人拉住了。
“你且坐着,若等会儿我烦了,你也好替我打发人。”
赵清允顿了顿,也未言语,末了只是点点头,又坐下了。
实则要打发人何需用她呢,有秦夫人在,再不济也还有春菀在,她猜想,应是老太太听么吴周氏携女同来,叫她作陪吴家姑娘吧。
片刻功夫,便见着秦太夫人身边的林妈妈进了门来,身后跟着周氏与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