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桢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门在他身后被关上了,里头是个装饰摆设都很奢华的房间,外面是一张八仙桌,摆着四个凳子,靠窗户的一侧放着几把椅子,每两张椅子中间是一个高几,上面摆着一个盆栽,梅兰竹松各一,造型奇特,因不在季节,梅与兰均未开花。
屋子的中间,一架琉璃屏风,里头嵌着四季富贵的双面绣,价值不菲。赵维桢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从里头转出一个男子来,额头上一道深深的疤痕,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朝赵维桢看了一眼,便伸出手来。
是梁冰,赵维桢认得,曾经在战场上,他们背对背地与大臾人战斗过!
彼此对视一眼,均是放下心来,是熟悉的人便好办多了,更何况,他们曾患难与共过。
赵维桢没有说话,从怀里摸出了那枚小印,男子接过来看了一下,算是确认了,抬手朝八仙桌边的椅子上一让,“坐下说吧!”
不等赵维桢开口,梁冰便道,“韩国公府如今有五千甲士,装备精良,不比我禁军差,其中一千弓弩手!”
赵维桢倒抽了一口凉气,但他面上却没有丝毫情绪浮动,问道,“那你应当有所应对?”
梁冰笑了一下,“我为禁军统领,职责便是保护宫城与陛下的安危。韩国公府的五千甲士,已经超过了国公府三百护卫的规制,而且这五千人并不是朝廷编制,我自然是要时刻关注的。”
赵维桢便知,这件事,宫里必然是知道了,而他今日来见梁冰,父皇或许也是知道的。但,他来见梁冰,又是他岳父大人引荐的,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妙?
赵维桢便站起身来,朝梁冰拱手道,“我也没想到,这小倌馆竟是梁大统领名下的产业,实在是长了见识!”
梁冰也毫不扭捏,坦然一笑,“殿下这算什么?来了,什么话都不说,就回去,下官也好生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