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翠在门口露了露头,赵维桢起身走过去,明翠忙道,“郡主醒了!”
赵维桢的脚步便快了许多,明翠小跑着才勉强跟得上。
姜嘉卉的屋里,她还没有起身,靠在床头喝着一杯热茶。见赵维桢过来,忙抬头朝他笑,将手里的茶递给他,“喝不喝?”
才,赵维桢没有喝到一口好茶,他脸上早已经换上了笑,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一杯茶去了一半。姜嘉卉自己都不喝了,又喂到了他的口中,他又吸了一口,一杯茶已是见了底了,“你渴了,都不知道叫人给你上杯茶吗?”
“你知道我身边都是猎影那号人儿,哪里会端茶送水?”
姜嘉卉便眯上了眼,瞧着很危险,像是一只没有吃到小鱼干的猫儿。赵维桢瞧着觉得稀罕,捏着她的肩膀,笑盈盈地看着她,姜嘉卉冷哼一声,“你的意思,你身边没有服侍的丫鬟?那你且说说,你瞧上了谁了?我做主放你屋里?”
赵维桢彻底笑出声来了,他脸埋在姜嘉卉的肩膀上,笑得人一耸一耸地,姜嘉卉羞恼不已,粉拳捶在他的肩头,赵维桢腾出一只手来,握住了她的拳头,“梅梅别闹!”
“到底是谁在闹啊?”
边关的时候,赵维桢听军营里那些老兵们说起过,女人不好伺候,有时候说的话是真的,有时候说的话又是假的,你永远分不清。有时候是正话反说,有时候又是反话正说,该讲理的时候不讲理,不该讲理的时候偏偏讲理。
那会儿,赵维桢在想,他的梅梅什么时候没讲理过啊,她是世界上最讲理的姑娘了,但心里难免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