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给我看了一本书,我就知道了。”姜嘉卉咬着赵维桢的耳朵,这真是在要他的命,可偏偏赵维桢又舍不得挪开,她一咬,他体内的火就朝外一窜,声音沙哑,“那梅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也知道该如何在新婚之夜服侍夫君了?”
“知道又如何?我才不要和维桢哥哥做那样羞羞的事呢!”
“那你想和谁做?做了夫妻就要做那样羞羞的事,难道梅梅不想嫁给我?”
“想嫁,想要小宝宝,就是不想做那样羞羞的事。”
“没事,维桢哥哥做就好了,梅梅负责睡觉,维桢哥哥负责做!”
五月初,姜家在南边订的家具都到了,上好的紫檀木,做得高大贵气,重新补了漆后,在这暑热的天气里,依旧晾了两个月。七月初,姜家将家具送到了新修葺过后的大将军王府。
家具进门的当日,大将军王府所在的那条街的街头,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那里好久,赵维桢的人看到,一个男子撩开了车帘子,在朝外看,那张脸分明就是九皇子的。
他还没死心!
赵维桢看着这满屋里新的,散着淡淡的紫檀木香味的家具,眉头紧紧地锁起,吩咐猎影,“大婚前三日,叫弟兄们都出来,这上京城里,叫他们方方面面都盯好了,本王的婚事,不能出任何问题,特别是八皇子府和九皇子府上,一定要盯牢靠了。”
姜嘉卉最后试了嫁衣,与她的身材贴合得非常好。嫁衣很厚重,好在进了八月后,天气一日比一日凉爽。十三这天下了一场雨后,天气越发阴凉起来。府上也彻底忙碌起来,头一天晚上,姜嘉卉的嫁妆被抬往赵维桢的府上,真正的十里红妆,一百二十六台嫁妆,件件珍宝,诸多御赐之物,地契房契都装了一抬,整个上京城都被震惊了。
原就知道,姜家的小郡主比皇宫里的公主都还要珍贵,只谁也没有想到,姜家竟舍得将半幅家当都拿出来给她当嫁妆。
皇帝嫁女儿也没有这样的手笔。
韩国公烦躁得在家里走动,走到哪儿都能听到下人们议论的声音,他正要一脚朝一个长舌的下人踢去,前面来报,说是九殿下来了。
韩国公忙迎出去,迎到了中庭的时候,赵哲成已经过来了,看到韩国公忙躬身行礼,恭敬地喊了一声“舅舅”。赵哲成一向温文尔雅,谦逊守礼,但今日这一拜,这一声舅舅,又格外有诚意一些。韩国公不明所以,请了他去书房说话。
落座,才喝了一口茶,赵哲成就说明了来意,“舅舅,今日我来,是来求娶芸表妹的。”
“天下,是我赵家的天下,但现在,整个朝堂都把控在了齐国公和三皇兄的手里了。父皇对他们似乎格外偏爱,昨日宫里,母后还为这事与父皇起了争执。今日一早,我去宫里给母后请安,母后精神气儿很差,我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