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以为,他一个皇子便可为所欲为了吗?
房间里,赵维桢帮姜嘉卉穿好了肚兜, 小衣,又把中衣穿上。方才是凶险,赵维桢实在是无心旖旎之事,可这会儿,梅梅醒过来了,有了些气力,再她苍白的脸上两片绯红,娇喘微微,赵维桢又不是个圣人,难免难受。
他轻咳了一声,匆匆忙忙地帮她拉上了被子,“我唤人进来服侍你!”
姜嘉卉一把拉过了他的手,“维桢哥哥,不要走,我有话要说!”
赵维桢捏了捏她的手,“不管你有什么话,先叫丫鬟帮你把身上擦一擦,还有,我要去叫木香给你开药,先把身体养好!”
姜嘉卉委屈,撅起嘴不高兴。他回身啄了一下,将那嘟起的红唇啄平了,一笑,“听话,本王的梅梅最听话了!”
门开了,赵维桢一身狼狈地站在门口,他头发有些凌乱,一身薄衫都汗湿了,可想而知,方才他有多着急,多焦虑,费了多少心神。他目光扫过齐国公府众人,点了点头,对等在一旁的明翡和明翠道,“好生服侍郡主!”
二人进去了,他又问木香,“药方开出来了?”
木香瞪了他一眼,“我连脉都没诊,如何下药?我又不是神仙。”
他又问了问赵维桢才下针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赵维桢闭了闭眼,回忆一番,一一都说了浮还是滞,通抑或不通,木香默了一会儿,问姜嘉卉的奶妈,“还请嬷嬷进去瞧瞧,老朽可否进去为郡主把脉了?”
这一切还没完,赵维桢见卢氏与老太太精神都很不济,便提议道,“这里有我和三位兄长,不如祖母和岳母大人先回房去歇着?”
太夫人抹着眼泪摇头,“梅梅这般模样,我如何睡得着?就且在这里守着吧,待她好些了,我也好早些放心!”
卢氏是越发不肯走的了,她含着眼泪,“好孩子,今日多亏了你了!”
赵维桢想到才看到梅梅时自己已是怕得什么都不敢想,他到现在心儿都还在颤抖,“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这些本就是我应该做的,岳母大人客气了!”
赵维桢又紧张又累,有些虚脱,他在姜嘉北的下手位置上坐下来,双肘搁在膝盖上,抱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男人肩背宽直,这会儿倒有些不成形状。姜毅炜走过来,拍了拍他,安慰道,“梅梅不会有事的,别跟自己过不去!”
没有谁比赵维桢更了解梅梅了,虽然木香并没有说梅梅到底怎样了。可是今日发生的事,超出了梅梅心理能承受的范畴,她倒像是得了离魂之症。而令赵维桢越发不敢想的是,前世,梅梅是如何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