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庆阳宫的小内侍出来接她,姜嘉卉连与赵维桢道别都顾不上,落荒而逃。
赵维桢目光追随着她,眼里带着冷漠的笑意,他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这一世,她重又选择了他,那么,将来不管她如何反悔,在他这里,一切反悔都无效,他绝不会再放手了。
疼她?他有一万种法子疼她!
庆阳宫今日的廊檐下挂起了宫灯,九皇子一身夔龙万字宋锦箭袖,腰间嵌三宝同色玉带,玉树临风,站在廊檐下,看到姜嘉卉过来,他便撩了一下袍摆,走下两步台阶,朝她伸出手来,“过来了?再不来,我该去接你了,身子骨儿好了?”
姜嘉卉作势去提裙摆,避开了他的手,赵哲成一笑,也不以为意,待她上来,与她并肩,“母后在里面,进去吧,不用怕!”
“我没怕!”姜嘉卉鼓起腮帮子,气冲冲地,横了她一眼,她眼儿生得媚,眼尾上翘,天然一段风情,不但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叫人瞧了想掐住她的腰,好好儿疼一番,赵哲成不由得想起前世,她委身于自己,那小腰儿掐在掌心里,如那一尾水草,柔软得叫人想捏碎。
后来,无数个晚上,一直到他年老,一个人躺在崇庆殿里头,追忆一生往事,他最想做的事便是回一次头,他不再用那种手段得到她,好叫她心甘情愿一辈子陪自己。
“好,好,你不怕!”赵哲成好声好气地答应着,跟在她后头,慢吞吞地进了大殿。
殿里,上官芸姐妹俩都在,几个公主陪在一旁,姜嘉卉过去,恭敬地行礼,皇后忙朝她招手,“来,坐到我这里来!”
姜嘉卉自是不肯,皇后还要坚持,九皇子过来了,“母后,您就不要为难她了!您那位置,也只有蕙表姐敢沾个边儿,您叫她坐,这不是要她的小命吗?瞧把她给吓得!”
上官芸脸色大变,那眼神,吃了姜嘉卉的心都有了,她冷哼一声,“表哥,你护个什么劲儿?人家是议亲的人了,仔细保宁侯府的人不高兴,皇太后拿你试问!”
姜嘉卉瞪大了眼睛,“上官二姑娘,你的话我就不懂了,你是在说我吗?”
皇后狠狠瞪了上官芸一眼,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小姑娘,一见面就生气,生的是哪门子气呢?”
“臣女不敢!”姜嘉卉有礼地说道,上官芸不高兴,别过脸,她姐姐牵了牵她的手,也被她猛地甩到一边去。
姜嘉卉本不想今日进宫谢恩的,谁知宫里传来懿旨,非让她这会子来,来了,自然是要参加庆阳宫的宴会,说是家宴,皇子公主们都来了,又姜嘉卉,上官家的两位姑娘,石秋秋也来了,姜嘉卉心里便觉得慌得紧。
一时,乐安说要更衣,姜嘉卉陪她去,乐安与她一向亲近,自然是知道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便低声告诉她,“本来没有请上官芸的,是上官蕙带她来的,才皇后娘娘还说了上官蕙两句,说她做事总是欠妥当,在太子哥哥跟前也不会温柔些,总是惹得太子哥哥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