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你怎地不问我,为何非要来这清凉山?”
姜嘉卉坐了半日的车,瞌睡得很,“不是图凉快吗?”
“不是,京城里虽然热,可宫里也不是没有冰块。我前两日去昭仁寺,听说慧玄来清凉山的大相国寺挂单,我就来了。”
姜嘉卉惊得瞌睡都没了,“你是说……”
“明日一早,你陪我去大相国寺吧,我想问问他,是不是为了避开我,才跑到这里来的?”
次日,乐安醒得特别早,她和姜嘉卉一起朝清凉山爬去的时候,半路上遇到了上官家的两位姑娘,一人戴了一个帷帽,瞧那样子,应也是要上山的,两拨人停下来打招呼,上官芸与乐安寒暄两句,问姜嘉卉,“听说你要和保宁侯府的陆瓒定亲了,是不是真的?”
乐安见姜嘉卉脸色都变了,拦在了姜嘉卉的前头,质问上官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那山野村妇呢,有你这样的吗?见人就问别人有没有定亲?”
上官芸要与乐安理论,被她姐姐上官蕙拉住了。上官蕙是打小便定了的皇太子妃,当今皇后嫡亲的侄女儿,端庄贤淑,笑着道,“乐安公主,令仪郡主,两位也是上山礼佛的吧?请先行!”
乐安拉着姜嘉卉走远了,离上官家两姐妹有些距离了,问她,“你真的和陆瓒要定亲了?我还以为你会和我皇兄们定亲呢,不是我三皇兄是我九皇兄也好啊!”
那是不太可能的,姜嘉卉心里想,都是皇上的儿子,谁知道将来如何呢?
“我听说上官大小姐早就及笄了,怎地太子殿下还没有说娶亲的事?”
“谁知道呢,我昨日还听我母妃说,母后把上官蕙请进宫里去,要太子哥哥陪陪她,太子哥哥说政事忙,说什么都不肯。”
二人先是在韦陀佛像前跪着,拜了拜,乐安求韦陀佛保佑她快点找到小和尚,姜嘉卉则不知道该求什么?
二人在寺庙里转遍了,连伙房都去了,终于,在后山上的丛林中,找到了慧玄,他正在砍柴。
“哎呀,你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呢?慧玄,是谁让你干这粗活的?”
瞧乐安那样子,心疼不已,笨手笨脚地要过去帮忙。慧玄被她一声惊得斧头掉下来差点砍上了自己的脚,又看到她如看到洪水猛兽,朝后退了两步,忙又强装镇定,抬手念佛号,“女施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