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芸闻声看过来,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骑,而她并不知情,她的目标是姜嘉卉,非要将她吓得惊落马下,以报她哥哥从床上掉下来的一箭之仇,也要让姜嘉卉成为个瘫子或瘸子,让表哥对她死了这份心思。
“你是谁?跟踪我做什么?”上官芸手里的马鞭朝着赵维桢猛地抽过去,赵维桢抬手一揽,那马鞭被他缠在了胳膊上,他目光狠戾,猛地收力,上官芸已是从她自己的马背上飞起,朝赵维桢扑了过来。
“啊,你这个登徒子!”
就在上官芸以为自己会扑进这少年的怀里之时,赵维桢的胳膊一松,扔掉马鞭,上官芸直直地朝地上扑去,五体投地,半天都起不来。
“维桢哥哥!”姜嘉卉心有余悸,哭了起来,赵维桢朝她深深看了一眼,吐出一口气来,催动马儿,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二人隔了一个马肚皮,姜嘉卉不管不顾地朝他怀里扑了过来,赵维桢略一迟疑,还是伸手接住了她,将她扯了过来,坐在自己的马背上,沉声道,“哭什么?”
姜嘉北和卢舜华见此,已是勒住了马缰,唯有赵哲成,马儿踢哒着步子过来,朝赵维桢怀里的人儿看了一眼,眼神阴沉下去,伸出手来,“来,梅梅,到九哥哥这里来!”
赵维桢扣住姜嘉卉肩头的手不自觉地一紧,姜嘉卉吃痛,眼中泪珠儿滚落得越发欢了,她不由得眉头一皱,求救地朝赵哲成看去,唤了一声,“九哥哥!”
赵哲成一笑,一步靠近,要从赵维桢的怀里接过姜嘉卉,“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日后必定重酬!”
赵维桢到底还是迟疑了,他看着赵哲成眼里纯净无害的笑意,那么熟悉,那般意味深长,一瞬间,他几乎要以为赵哲成是与他一样重生而来,对前尘往事记忆犹新。然,只是一刹那,赵哲成垂下了眼帘,掩去了眼底的所有神色,只勾了勾手,“梅梅,过来,这位哥哥还有事,不能耽误别人!”
一语,勾起了姜嘉卉所有的心思,她怯怯地朝赵维桢看去,见他眉头紧锁,眼底淡漠得看不到一丝色彩,浑然她只是一个陌生人,她伸出手去,在赵维桢沉沉的目光中,将手搭在了赵哲成的手里,赵哲成一使力,姜嘉卉被他拉扯了过去,落在了他的马背上,已是被他搂在怀里。
赵维桢已是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他脸色苍白,还没有大好的伤势在这一刻气血翻滚,腥热涌起,一口血喷出来,洒在马背上,通体雪白的马背上,如绽开了朵朵红梅。
“维桢哥哥!”姜嘉卉大声喊道,挣扎着要过来,赵哲成握住她的手哄道,“这位公子无事,会有人照顾他的。”
秋晓与猎影双双纵马过来,姜嘉卉看到了,也就垂下头来,推开赵哲成的手,双手抓着马鬃,待她哥哥过来了,她朝哥哥伸出双手去。姜嘉北将妹妹搂进怀里,安慰道,“别怕,梅梅别怕,哥哥在这儿呢!”
他紧紧搂着妹妹,已是打定了主意,这一次回去一定要和爹爹说好,妹妹不能在书院继续待了,除非韩国公府的人死绝了。
上官芸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她以为表哥会先拉她起来呢,谁知,表哥却是先救了姜家的姑娘,如若不是那小胖子才八岁,生得又胖,她真的以为表哥看中了姜家的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