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泌浑不在意道:“我知道啦。”
韩约玩笑道:“我们要不要也悬赏戴申的头颅呢?”
温泌反手将缰绳挽起,说道:“不必,戴申的命是我的。”他轻叱一声,骏马飞跃,众人被身后的马蹄所惊,举着旌旗退至两边,温泌如乘风破浪,扬长而去。
回到住处,他掀帘一看,见吉贞侧身而坐,正垂头缝补着一件浆洗过的衣衫。温泌罕见她如今这样素简的青衣奴打扮,常有一时不慎看错眼的时候,然而一看到她微微蹙起的清丽眉头,他便无声地一笑,扶着门框审视着她。
“怎么愣着不动?”吉贞头也未抬,放下手里的衣衫,细心掸了掸上头的褶皱。
温泌惊讶了,走过来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吉贞想,是他的气息,脚步声,还是凝驻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她嘴角微微一弯,说:“我就知道。”
温泌未置可否,解开腰带,将衫子换上,目光在吉贞脸上扫来扫去,吉贞只道他又不怀好意,正要嗤笑,温泌却认真地说:“你黑了,也瘦了。”
吉贞的笑凝滞在脸上,顿了顿,哼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是真的。”温泌凝视了她一会,见吉贞拧眉别过脸,是不高兴了,他微微一笑,在她脸上一抚,说:“让你受苦了。”
吉贞还没消气,“那我走吧。”
温泌把她揽在怀里,下颌搁在她发顶,叹道:“这里不是女人待的,可我又不想让你走。”稍顿,他说:“戴申要围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