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竹温顺地低头,见吉贞再无吩咐,便退了出去。
“阿姐,”皇帝对契丹使臣余怒未消,“这些契丹人贪得无厌,我烦死他们了,倒宁愿他们没有归附。”
吉贞似有心事,闻言只一笑,“陛下又说孩子话了。”
皇帝一听这话就不高兴,沉着脸,语气颇重道:“朕说的不是孩子话。”
“是。”吉贞回过神来,语气和缓道:“陛下欲征讨契丹的话,是该召群臣好生商议商议。”
一召群臣商议,又是众口一词,缺钱少粮,国库空虚,皇帝想起来就心烦。他索然无味地坐了一会,踯躅开口,“阿姐,你前些日子是为普贤奴责罚了新竹吗?”
吉贞纨扇一停,沉默片刻,“不错,”她没有否认,“新竹跟陛下告的状?”
“她脸肿了,我自己看见的。”皇帝有些烦躁地挪了挪,“其实我觉得,比起晁氏来,新竹照顾普贤奴,要更合适些……”
“她哪里合适?”吉贞站起身,微冷的眸光看向皇帝,“她一个宫婢,品级、学识、德行,哪里配抚养皇子?”她呼吸略急,声音也不禁尖锐起来,“启蒙有翰林,衣食有乳母,陛下、太后、晁妃,都尚在,新竹一个奴婢……”
皇帝也霍的起身,高声打断吉贞:“你嫌她身份低贱,朕封她做皇后!晁氏不过一个妃子,皇子交由皇后抚养,岂不是天经地义?”
“你说什么?”吉贞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