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世勋沉吟半晌,蹙眉道:“唐国丈那边没有给您什么讯息么?”
纪清摇了摇头:“只怕自上次北境的刺杀失败之后,他也并不是那么信任为父了,只是现在他们分身不暇,也没工夫收拾咱们父子罢了。”
纪世勋的目光稍显暗淡,这件事他们是做了出尔反尔吃里扒外的懦夫,可是在这成王败寇的角逐中,生存才是王道,他所后悔的不是现在的反悔,而是当初的站错队。
“父亲且稍安勿躁,安定王他们最迟夜里也就回来了,我们随时注意着宫里的动向,先不要轻举妄动。”
话虽这么说,可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在唐宗越那里,此刻他们父子已经不再一条船上,皇上如果真有什么闪失,只怕不论是哪边,都不会容得下他们父子。
振武侯府,叶远山正扶着床沿慢慢的走动,以望能活动活动筋骨,叶柒正端了茶水在一边伺候着。
“禀侯爷,有人送来一封信。”家丁拿着一封信递到了叶远山手上。
叶远山接过信拆开一看眉头便皱了起来,信上字不多,却已经在叶远山的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连忙对叶柒说:“去取我的甲衣来,另外去请你母亲过来!”
说完他便将那没多少字的信丢进了炭盆里,然后急着去换衣裳。
叶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安排下人去请莎薇过来,她自己则去侧边的耳房取了叶远山平日上值时穿的甲衣来帮他换上。
莎薇进门时,叶远山刚好已经穿戴整齐,甚至已经将金丝大环刀提在手里。
“你身上的伤害没完全好,这是要做什么?!”莎薇蹙着眉,满脸的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