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一个闺阁里的小姑娘,对这些事情如此紧张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你问这些做什么?!”
“劭哥哥,我求求你!”还没说个所以然,昌宁就朝着穆劭跪了下去,脸上顷刻之间便是泪如雨下。
“你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慢慢说!”
“劭哥哥,我求求你,你救救父王!别让他做傻事!我求求你!你帮帮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起来慢慢说与我听,先不要哭!”穆劭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摸不清楚昌宁这是怎么了。
昌宁手脚早就跑得发软了,穆劭与她虽然是堂兄妹,可也毕竟是男女有别,也不好将她抱起来,反倒是叶染看不下去了,提起昌宁的后脖领子就将她拽了起来。
叶染提着昌宁一路大跨步的走到了一处露天戏台,将昌宁往看台的石墩子上一放,垂眸看着她:“说吧!”
刚好穆劭也跟了上来,昌宁这才慢慢的开口道:“我……我方才在书房外,听到父王在和一个人说话,他说……他说要劫法场要救皇后……”
说到这里,昌宁的眼泪更汹涌了,再次跪下:“劭哥哥,我知道父王很有可能也搅和在皇后他们的谋逆里,可是劭哥哥,昌宁就只有父王了,昌宁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向不归的死路啊!你能不能想办法阻止他去劫法场,哪怕最后发现他也参与了谋逆,至少保他一条命?!昌宁什么都不求,就求能保住父王的一条命!”
昌宁说的语无伦次,可穆劭大概也听懂了,就是说长平王计划要劫法场救下唐婉玉,却被昌宁听到了,她判断出自己的父亲可能和唐婉玉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即便她再单纯也瞬间就明白了,能将唐婉玉押上法场的罪名除了谋逆这样的大罪怕是也再找不出别的了,可她的父王能敢于去劫法场,至少说明他与唐婉玉之间存在眸中联系。
且不管她猜测的那种联系是否属实,就单单是劫法场救下谋逆醉人这一出,就已经够让长平王坐实一个谋逆的罪行了,若是别人是谋逆的主犯,或许还好说,可是以他的身份作为主犯,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如今皇后都已经事败,他劫个法场又有几成胜算,届时无非是多葬送一条命罢了。
即便是长平王自己已经不在意生死了,可是昌宁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送死。
从听到这个惊天的秘密的那一刻起,昌宁就像疯了一样的思考,究竟应该怎样做,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声,她思来想去,能求的也只有穆劭。